贸易会抑制对外投资吗?
从历史上来看,国际贸易与海外投资之间并没有明显的时滞或者规律性。比如美国,是国际贸易第一大国,同时也是海外资产第一大国。2017年,美国进出口总额达5.6万亿美元,同年,USGBC报告称美国企业海外直接投资的市值高达4.6万亿(数据来源:联合国贸发会议数据库、USGBC);
其次,理论上来看,国际贸易和海外投资都属于跨国界资源配置的范畴,两者都应该受到要素禀赋的变化影响而调整。但是,应该明确的是,国际贸易和海外投资的作用机制并不相同。有观点认为,进口关税降低可以增强本国企业的竞争能力,进而增加海外投资,但该理论认为降低进口关税必然导致出口增长并增加海外投资,但事实并非如此(例如90年代末中国进出口和FDI同时下降);也有观点认为,一国的进出口额取决于该国生产要素的国际竞争力,而FDI则取决于该要素的供给水平,因此贸易和FDI存在此消彼长的关系,但事实上也有很多例外,如80年代的日本和德国;更有观点认为,一国商品或服务的进出口额度取决于这个国家利用别国资源的潜力,也就是该国家的生产率,而这个生产率恰好也是FDI的决定因素之一,因此同样存在此消彼长的关系,然而事实上也有不少国家既缺少外汇又缺乏资本项目开放的情况下,进出口和投资都实现了稳步提升。在解释国际贸易和FDI的关系上,最著名的模型莫过于小岛清的“中间产品说”。该理论认为,一个国家进出口的商品结构会反映这个国家的要素禀赋结构。如果一国的劳动力丰富而资本匮乏,那么该国的贸易商品以中间品为主;反之,贸易商品则以最后品为主。虽然该理论能够较好地解释各国贸易商品结构的差异,但对于解释两国乃至两国的贸易差额却无能为力。近年来不少学者试图从要素禀赋的角度来解释国际投资的逆差现象,但是结果似乎并不令人满意。
第三,从实践角度来看,国际贸易与FDI的关系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紧密。一个企业往往先进行国际贸易,而后进行海外投资,但也可能先进行海外投资再开展国际贸易。
总之,通过上述分析我们可以发现,目前对于国际贸易与FDI之间的关系仍然没有统合全面的解释。我们认为,今后一段时间内,这方面的研究恐怕很难取得突破性的进展。